自由的苦涩与甘美。

【德赫/授翻】a part from We Learned the Sea

       写在前面:

       WLTS里的一个小片段,一时兴起开始翻,翻到想吐。标题是自己取的。

       fft上的原文比我翻得美一万倍,安利给大家。向作者以及所有译者致以崇高的敬意——

       Dramione · Something about the Light

       一小时后,他出来找她时,她正坐在惯常的位子上,茫然地凝视着波涛汹涌的大海。因为没穿斗篷而不由自主地发抖。

       他皱起眉,走上前,想到她已经在外面待了一个多小时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他在她面前跪下,而她无知无觉。他轻触她的手——冷得像冰。感受到触碰的能量流,她蓦地从恍惚中惊醒。

       他站起来,再次用自己的斗篷将她围起,确认它的温暖舒适。

       她抬起头仰望他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他的眼睛令人难以置信,她禁不住浮想联翩。它们鲜活却饱含艰辛,被痛苦和恐惧充斥。它们似乎时常游移着,寻找着什么,却始终一无所获。一波又一波的情愫在其中激荡。她惊讶于他眼中复杂而浩瀚的一切,它们是那样深邃且无穷无尽——

       就像大海。

 

       她对他微微一笑。“它们是灰色的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   德拉科望向她,沉思着,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。“你现在才发现么?”他轻声说,想到她曾以为他的眼睛是蓝色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想我之前从未真正见过,并记住它们。或是一些与光有关的事物让现在的它们变得引人注目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他在椅子上动了动,沉默片刻,从袍里抽出一个厚厚的信封,递给她:“我有东西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她正要打开,他立刻说:“不,别试图打开它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的遗愿。”

       赫敏猛地把信封摔在地上,仿佛它受到了诅咒。她的心提到嗓子眼:遗愿?那么这些任务将比他们让她以为的更加危险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它被施过咒语。如果我死了,它会让你知道。”他说着,随意得仿佛在谈论天气,“我把这些全都留给你了。”他指着房子和土地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?”她惊讶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喜欢这里,不是么?”

       “对,可是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座房产目前在政府名下。以我的名义拥有一大片土地,这行不通,不是么?”他的眼中微光闪烁,倒映着月亮,“这里面有一封信,你只需要带到银行声明它的主权。将近两百英亩的土地,这栋房子的归属权和一切安保措施都会归你所有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她忽然哑口无言。如果他死了,他打算留给她一栋房子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他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她体内的一小部分正在尖叫,抗议着他的死亡,她不明白。自己为什么会在乎他的死活?

       她被心里沉甸甸的重量吓到了——她那样在乎他,尽管所有的一切。他杀了她的父母,和许多其他人,枉论成千上百因他而起的死伤。世人会说,他活该去死,她也曾坚信这一点。但她已经不这么想了,全心全意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是我?”

       这一回,他的声音轻多了:“还能有谁呢?你只要答应我,”她麻木地点头,“用它击败伏地魔,无论付出何种代价。”再一次,她缓缓点头,转而望向他:

       “那——你的岛呢?”她仍想知道他这么安排的理由,为了打败他的主人,不惜与她和哈利一起身陷险境。

       “都在里面了,一切都会得到解释。噢,就算你觉得好奇,也别白费力气打开它。只有我的死亡才能让它启封。”

       出于某种不曾察觉的原因,这已经是赫敏今晚第二次想要哭泣了。这个杀害她父母的人,将会把他拥有的一切都留给自己,只因他别无选择。但最最让她惊恐的,是他逆来顺受的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他不介意去死,这告诉赫敏他没有为之而活的理由。

 

       【我!】

       她脑中有什么在尖叫。她被这小小的抗议吓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【我需要你活下去!】

       那个微弱的声音呼喊道。她摇摇头,自己为什么会需要他活着?

       【为了原谅他。】

       她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在内心深处,赫敏明白,自己一刻未将双亲之死彻底放下,便一刻不能重归完整。其中,就包括原谅他这个杀人凶手。她曾经试过,却没有成功。或许她被带到这里,与他和哈利在一起,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向父母道别,然后永远放下的机会。原谅德拉科,她就能原谅自己——原谅她的不在场、无法给予帮助、留下他们独自面对......她就能跨过心口的那个空洞,开始慢慢修补。

       【但还有更多.....】

       那个声音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此刻的她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。几周以来它一直尖叫着“更多”、“更多”,但她拒绝细想它的含义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德拉科站起来,走向屋内。赫敏的心随着他的每一步越揪越紧。她突然很想他明白:他有为之而活的理由、她需要他活着回来。尽管她仍无法理解,也不能宣之于口。

       “马——德拉科。”她唤道。

       他停下来,望向她,屋门堪堪打开。他的神情难以捉摸,眼睛却在闪闪发光。

       “求你,”她突然顿住,“不要死。”最后,她低声说。默默恳请他理解她的请求,以及它所代表的一切。尽管她自己也未完全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他没有说话,但他的眼中有光:火焰在他眼中瞬间爆开,然后重归原本的色泽。

       他难以察觉地点点头,进了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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