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后。
·
“叫什么......accelerator?”
听到那个名字,她眼中的光线都柔和起来。
“冷冰冰的,一点都不像人类的名字。”
“没有哦。”茶发少女一本正经地摇头,笑靥如花,“御坂御坂倒觉得它十分温柔呢。”
“诶,那他是怎样一个人?”
“唔,”少女托着腮,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,“他有一双非常寂寞的眼睛。总是在追寻,却又总是落空。他看上去特别强大,但其实比所有人都脆弱。虽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,御坂御坂不禁有些惆怅。”
“他对御坂同学来说一定很重要吧?”她问着,眼底也不禁有些动容。
“嗯!最喜欢他了。御坂御坂十分肯定地点头。”
不是怪物,也并非圣人。
他是一方通行,全世界最温柔的人。
而她想和他永远在一起。
“呀,那个人来接我了,下次再聊!御坂御坂忙不迭和你道别。”她跨上背包转身,绽放出一脸最灿烂的笑容。
“Accelerator!”她大喊着,像一颗炮弹般冲进他怀里。一方通行闷哼一声,被她撞得踉跄着后退,跌倒在雪堆上。
“臭小鬼,你——”他怒视着趴在胸口的少女,狠狠揪住她的呆毛。最后之作浑然不觉地大笑,双手捧着他的脸颊,茶色眼眸中映出两个小小的自己。
一方通行长出一口气,慢慢松开她,用手背遮住眼睛:
“你犯规。”他喃喃自语。
对于她带来的种种麻烦,自己真的有表现的那么不耐烦么?或者说,皱眉不屑的神情只是为了掩饰嘴角弯起的弧度?
芳川说得对,一方通行拿最后之作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但他甘之如饴。
·
光线昏暗,茶发少女蜷缩在沙发一角,身体因只盖了层毛毯,微微颤抖。
芳川和黄泉川早就睡了。而她半夜三更不去被窝里躺着,是为了和经常神出鬼没的某人道一句“欢迎回家”。但多数情况下,她往往没看到人影就自己睡着了,于是疲惫万分的他还得把她先送回床上——
今天看来也不例外。
真麻烦。他习惯性地皱眉,嘴角却忍不住轻轻扬起。
七年过去,一方通行依然是学园都市令人闻风丧胆的No.1,但只要一看见她,身上的戾气便会不由自主收敛起来。
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将沉睡的最后之作连带毛毯一起揽进怀里。这一次,少女不安分地动了动,指尖轻触他的手臂。他低头看她——那双湿漉漉的茶色眼眸,正透过昏沉轻颤的长睫毛,对他微微而笑:
“Accelerator,欢迎回家。”
一方通行怔了怔。少女向他伸手,似是要抚平他不自觉蹙起的眉心。“睡觉。”他平淡地说,用毛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,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出卖了他。
最后之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,像猫咪一样缩在他怀里,发顶蹭着他的脖颈:“放心啦,御坂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你有多可爱。御坂御坂暗自得意地说。”
奇迹般地,一方通行既未生气,也没有出言反驳。他轻轻地、纵容地笑了。
“晚安,Accelerator。御坂御坂......”
她又睡着了。
月光轻纱般笼在少女光洁的脸上,仍残留着一丝微笑的余韵,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。
他凝视着她,满心满眼都是温柔:“晚安,Last Order。”
他在她的额心印下一个吻——
晚安,我的女孩,做个好梦。